中国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研究.pdf 69页VIP

中文摘要

“双碳”战略是根据国家实际情况所确定的两个阶段性的减少碳排放和增加

碳汇的目标，同时，绿色发展的理念也被全面纳入到了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宏伟

蓝图之中。经济的绿色化转型已经是大势所趋，并且是带动经济实现更高质量增

长的必由之路。在这样一个追求“双碳”目标的大背景下，倡导以“绿色全要素

生产率”为核心的经济增长方式，不仅可以纠正政府对经济增长速度的过度迷恋，

还有助于更高效地利用资源、降低环境负担。《中国制造2025》这份重要的国家

战略文件强调了从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的跃升，其关键在于提高制造业的出口技

术深度。基于此，系统地研究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如何作用于绿色全要素生产

率，对提升我国经济的绿色效率和推进经济整体的绿色化进程，都具有非常重要

的现实意义和理论价值。本文首先以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概念为切入点，整理

相关的国内外文献，梳理两者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途径。对制造业出口技

术复杂度进行测算以及量化估计。之后选用2005-2021年我国30个省份（西藏、

港澳台除外）的相关数据，运用包含非期望产出的SBM-ML模型，并进行全样本

和区域异质性分析，然后在现有研究基础上，通过中介效应检验分析我国制造业

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之后再引入空间矩阵，运用杜宾模

型等空间计量分析方法，探讨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之间的

空间关系。

研究结果表明：（1）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显著的

正向促进作用，特别是在沿海地区及东中部地区，其效果尤为突出。这表明，随

着技术复杂度的提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也会相应增长。（2）在制造业出口技术

复杂度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过程中，能源利用、绿色技术创新及人力资本

起到了中介作用。这意味着这些要素在提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方面扮演着重要角

色。（3）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还具有空间溢出效应，能够

带动周边地区的发展。这体现了技术复杂度提升对于区域经济发展的积极作用。

基于以上研究，我们提出如下建议：（1）提升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以促

进价值链发展水平和生产率的提高，并通过技术进步降低产业能耗和污染，从而

推动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2）借助绿色技术创新和人力资本等关键要素，

增强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动力。同时，构建高效的信息网络，为经济高质量

发展提供有力支撑。（3）利用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的空间溢出效应，发挥发达

地区的示范和带动作用，促进欠发达地区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实现经济社

会生态的协同发展。（4）坚定走绿色低碳发展道路，提升节能减排效率，推动能

源结构的优化调整。（5）深入贯彻绿色发展理念，积极发展绿色低碳产业，推动

产业结构向更加环保和高效的方向调整。

关键词：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绿色全要素生产率；SBM-ML模型；中介

效应；空间溢出

ABSTRACT

Thedualcarbonstrategyisbasedontheactualsituationofthe

countrytodeterminethetwophasesofcarbonemissionreductionand

increasecarbonsinkgoals,atthesametime,theconceptofgreen

developmenthasalsobeenfullyincorporatedintothegrandblueprintof

Chinasecologicalcivilizationconstruction.Thegreentransformationof

theeconomyhasbecomethetrendofthetimes,anditistheonlywayto

drivetheeconomytoachievehigher-qualitygrowth.Insuchacontextof

pursuingthedualcarbongoal,advocatinganeconomicgrowthmode

withgreentotalfactorproductivityasthecorecannotonlycorrectthe

governmentsexcessiveobsessionwitheconomicgrowthrate,butalso

helptouseresourcesmoreefficientlyandreducetheenvironmental

burden.MadeinChina2025,animportantnationalstrategicdocument,

emphasizestheleapfromamanufacturingcountrytoamanufacturing

power,andthekeyistoimprovetheexporttechnologydepthofthe

manufacturingindustry.Basedonthis,itisofgreatpracticalsignificance

andtheoreticalvaluetosystematicallystudyhowthetechnical

complexityofmanufacturingexportsaffectsthegreentotalfactor

productivityofthemanufacturingindustry,whichisofgreatpractical

significanceandtheoreticalvalueforimprovingthegreenefficiencyof

Chinaseconomyandpromotingthegreeningprocessoftheeconomyas

awhole.Thispaperfirsttakestheconceptoftechnicalcomplexityof

manufacturingexportsasthestartingpoint,sortsouttherelevant

domesticandforeignliterature,andsortsoutthewaysinwhichtheycan

affectgreentotalfactorproductivity.Thetechnicalcomplexityof

manufacturingexportsismeasuredandquantitativelyestimated.Then,

therelevantdataof30provincesinChina(exceptTibet,HongKong,

MacaoandTaiwan)from2005to2021wereselected,theSBM-ML

modelcontainingundesiredoutputswasused,andthewholesampleand

regionalheterogeneityanalysiswerecarriedout,andthenonthebasisof

theexistingresearch,theimpactofthetechnicalcomplexityofChinas

manufacturingexportsongreentotalfactorproductivitywasanalyzed

throughthemediatingeffecttest.Then,thespatialmatrixisintroduced,

andthespatialeconometricanalysismethodssuchastheDurbinmodel

areusedtoexplorethespatialrelationshipbetweenthetechnical

complexityofmanufacturingexportsandthegreentotalfactor

productivity.

Theresultsshowthat:(1)Thetechnicalcomplexityof

manufacturingexportshasasignificantpositiveeffectongreentotal

factorproductivity,especiallyinthecoastalareasandtheeasternand

centralregions.Thissuggeststhatasthetechnicalcomplexityincreases,

sodoesthegreentotalfactorproductivity.(2)Energyutilization,green

technologyinnovationandhumancapitalplayanintermediaryroleinthe

processoftheimpactofmanufacturingexporttechnologycomplexityon

greentotalfactorproductivity.Thismeansthatthesefactorsplayan

importantroleinimprovinggreentotalfactorproductivity.(3)The

impactofexporttechnologycomplexityongreentotalfactorproductivity

alsohasaspatialspillovereffect,whichcandrivethedevelopmentof

surroundingareas.Thisreflectsthepositiveeffectofincreasing

technologicalcomplexityonregionaleconomicdevelopment.

Basedontheaboveresearch,weputforwardthefollowing

suggestions:(1)Improvethetechnicalcomplexityofmanufacturing

exportstopromotethedevelopmentlevelandproductivityofthevalue

chain,andreduceindustrialenergyconsumptionandpollutionthrough

technologicalprogress,soastopromotetheimprovementofgreentotal

factorproductivity.(2)Withthehelpofkeyfactorssuchasgreen

technologyinnovationandhumancapital,thedrivingforceforthe

improvementofgreentotalfactorproductivityshouldbeenhanced.At

thesametime,weshouldbuildanefficientinformationnetworkto

providestrongsupportforhigh-qualityeconomicdevelopment.(3)Using

thespatialspillovereffectofthetechnicalcomplexityofmanufacturing

exports,weshouldgivefullplaytothedemonstrationanddrivingroleof

developedregions,promotetheimprovementofgreentotalfactor

productivityinunderdevelopedregions,andrealizethecoordinated

developmentofeconomy,societyandecology.(4)Firmlyfollowthepath

ofgreenandlow-carbondevelopment,improvetheefficiencyofenergy

conservationandemissionreduction,andpromotetheoptimizationand

adjustmentoftheenergystructure.(5)Thoroughlyimplementtheconcept

ofgreendevelopment,activelydevelopgreenandlow-carbonindustries,

andpromotetheadjustmentoftheindustrialstructureinamore

environmentallyfriendlyandefficientdirection.

KeyWords:Manufacturingexportstechnicalcomplexity;Greentotalfactor

productivity;SBM-MLmodel;Mediatingeffect;Spaceoverflow

第1章绪论1

1.1研究背景及意义1

录1.1.1研究背景1

1.1.2研究意义2

1.2研究方法3

1.3研究内容和框架3

1.3.1研究内容3

1.3.2研究框架5

1.4创新点和不足6

1.4.1创新之处6

1.4.2不足之处6

第2章概念界定与文献综述7

2.1概念界定7

2.1.1出口技术复杂度7

2.1.2绿色全要素生产率7

2.2文献综述8

2.2.1出口技术复杂度的研究8

2.2.2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9

2.2.3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11

2.2.4文献述评11

第3章理论基础、机制与研究假设13

3.1理论基础13

3.1.1比较优势理论13

3.1.2国际贸易新要素理论13

3.1.3技术差距理论14

3.1.4可持续发展理论14

3.2理论机制与假设15

3.2.1直接影响机制15

3.2.2间接影响机制15

17

第4章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现状分析18

4.1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测算18

4.1.1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构建18

4.1.2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测算19

4.2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测算结果分析20

4.2.1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测算结果20

4.2.2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现状分析24

4.3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现状26

4.3.1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测算26

4.3.2指标选取与数据来源28

4.4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测算结果分析30

4.4.1总体动态变化分析30

4.4.2区域变化分析33

4.5本章小结34

第5章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影响实证分析35

5.1面板模型构建35

5.2变量选取与数据来源35

5.2.1变量选取35

5.2.2数据来源37

5.3实证检验与结果分析38

5.3.1内生性检验——Hausman检验38

5.3.2变量多重共线性检验38

5.3.3基础回归分析39

5.3.4稳健性检验42

5.4.5异质性检验43

5.5中介效应检验45

5.5.1中介效应模型建立45

5.5.2指标选取与数据说明46

5.5.3中介效应检验结果46

48

5.6.1空间相关性检验48

5.6.2空间计量模型设定50

第6章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54

6.1研究结论54

6.2政策建议55

参考文献57

致谢60

绪论

的宏大

愿景，并与2030年碳排放达到峰值的规划共同构成了“30•60目标”这一宏伟

蓝图。此目标的厘定，无疑彰显了绿色经济发展在当下国家战略版图中的核心位

置。要实现绿色经济的蓬勃发展，不仅要依靠科技创新和产业结构的深度优化，

“2060碳中和”

更必须将生态保护与高质量的发展理念紧密结合。为了践行“双碳”目标，推动

经济的绿色转型，我国的经济增长方式亟需进行根本性的转变。这具体涉及能源

消耗的显著降低、碳排放的大力减少，以及对绿色产业的积极扶持与拓展。国务

院所颁布的《关于加快建立健全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经济体系的指导意见》，则从

政策层面再次强调了资源利用的高效性以及严格控制温室气体排放的紧迫性。

作为世界上重要的能源生产和消费大国，我国有责任也有能力根据自身独特

的能源资源条件，积极构建新型能源体系，并在全球气候治理中发挥建设性作用。

为实现经济的长远健康发展，我们必须推动经济发展模式从过度依赖传统要素的

粗放式增长，向以技术创新为核心的集约式增长转变。在这一过程中，淘汰那些

技术落后、能效低下的产能，促使企业全面采用绿色、环保的生产经营方式，将

是至关重要的步骤。而提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则是引领这一经济转型的核心所

在。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作为一种先进的经济指标，将能源消耗和环境污染等重要

因素纳入生产函数的计算之中，从而能够更为精确地衡量在能源和环境双重约束

下的实际生产效率。它不仅是推动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经济体系建设的关键力量，

也是实现经济社会全面绿色发展的重要驱动力，也是构建一个更加绿色、更加可

持续的美好未来，奠定坚实而有力的基础。

作为全球主要的制造业出口大国，中国的制造业在全球经济联系和贸易分工

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有效推动了国内经济的迅速发展。然而，即便出口规

模庞大，仍需面对出口产品结构相对低端、高技术产品竞争力不足的问题。因此，

优化出口技术结构、提升出口产品质量，已成为我国当前经济转型和出口发展的

重要方向。《中国制造2025》提出了制造强国的战略目标，其中提高出口产品技

术复杂度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所在。要推动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升级，就必须

关注并努力提升制造业的出口技术复杂度。这需要不断创新，调整产业结构，以

高品质的产品在全球市场中赢得更多优势。

因此，探究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如何影响经济发展，尤其是绿色全要素生

产率的提升，十分关键。习总书记提出的发展理念强调了生态与经济的和谐共生。

在当前背景下，我国正面临绿色转型，绿色发展成为经济前行的重要方向。绿色

全要素生产率是衡量经济健康发展的核心指标，而制造业在此中扮演的角色不容

忽视，其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有何种影响，急需研究明确。本文

旨在深入探讨制造业出口复杂度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之间的内在联系及其作用

机制，分析提升制造业出口复杂度与优化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可行路径。通过本

研究，期望为我国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转型升级提供有益的建议和参考，同时

也为未来绿色发展与制造业升级及相关政策制定提供重要的借鉴和指导。

1.1.2研究意义

1.1.2.1理论意义

将制造业出口技术的复杂性整合到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分析框架中，探讨其

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这不仅在制造业快速发展的背景下丰富了关于提升

出口技术复杂性和增强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理论探讨，也为其提供了新的研究视

角。此外，本文从理论和实证两个角度出发，深入剖析了中国制造业出口技术复

杂性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之间的内在联系，为相关研究提供了理论支撑和实证数

据。具体而言，本文采用了2005年至2021年我国30个省份（不包括香港、澳

门、台湾和西藏）的面板数据，通过中介效应和空间溢出效应的分析方法，深入

探讨了我国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性如何影响绿色全要素生产率，这一研究具有重

要的理论价值。

1.1.2.2现实意义

推动绿色转型，实现生态绿色发展，是我国经济的重要任务。未来布局需平

衡经济增长与生态保护，坚持绿色发展。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是评估经济质量与持

续发展的核心，对指导我国经济发展至关重要。制造业是国民经济的支柱，其出

口技术的复杂性对我国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具有重要影响。深入探究制造业出口

技术复杂度如何作用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以及这一作用的具体机制，对于指导

我国的对外贸易策略和经济发展具有深远的现实意义。通过理解这一关系，可以

更好地制定政策，推动制造业的技术创新和绿色转型，从而实现经济增长与生态

保护的共赢。这不仅有助于提升我国制造业的国际竞争力，也为全球绿色经济的

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

1.2研究方法

文献研究法：为本文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和逻辑框架。通过广泛阅读国内

外相关文献，本文总结了出口技术复杂度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现状，明确

了研究方向和方法。这些文献不仅为本文提供了理论支撑，还为后续实证分析提

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

定性与定量分析相结合法：定性与定量分析相结合使得本文的研究更加具有

说服力。文章在定性分析的基础上，运用大量数据、图表来支持观点，使得分析

更加直观、明确。特别是在第4章中，通过折线图、饼状图等图表形象地描绘了

出口技术复杂度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实际数据，结合文字描述，为读者提供了

更直观、清晰的理解。

实证分析法：实证分析法是本文的核心研究方法。本文选取了2005年至2021

年我国30个省份（不包括香港、澳门、台湾和西藏地区）的面板数据，利用Stata

软件进行实证分析。通过中介效应、空间溢出效应检验等方法，深入探究了制造

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这种实证分析方法不仅使得本文

的研究结论更加具有科学性和可靠性，还为相关政策制定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

1.3研究内容和框架

1.3.1研究内容

第一章为绪论。本章主要由四大部分构成。开篇先对研究的背景及其重要性

进行了详细阐述。接着，介绍了本研究采用的三种主要研究方法。之后，概括性

地描述了研究的核心内容和整体框架。最后，指出了本研究在学术上的创新之处

以及存在的不足之处。

第二章为概念界定和文献综述。本章首先明确了研究的理论基础，系统梳理

了出口技术复杂度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相关理论。在文献回顾部分，先是针对

出口技术复杂度的研究进行了综述，根据国内外学者的研究成果，将相关文献分

为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测算和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的影响因素两大类。之后，本

文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相关研究进行了归纳和总结，将其细分为内涵研究、影

响因素研究和测算方法研究三个方面。同时，也梳理了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与

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之间的相关研究。深入剖析这些理论和文献，为本文的研究提

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和参考依据。

第三章为理论框架与影响机制剖析。首先，本章夯实了理论基础，对出口技

术复杂度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相关理论进行了系统归纳。其次，深入探究了制

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如何直接影响和间接推动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并考虑

了这种影响在空间上的外溢效应。最后，基于前述分析，提出了几个研究假设：

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提升可能直接促进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同时，它

也可能通过促进绿色技术创新、优化能源配置和提升人力资本等间接途径来推动

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这种影响可能具有空间上的溢出效应，并且这种效应

可能因地域不同而有所差异。

第四章中国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及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测算及概况分析。本

文在此部分对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及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测算及概况分析进行

描述和分析。

第五章为实证分析部分。本文选取了2005年至2021年我国30个省份（不

包括香港、澳门、台湾和西藏地区）的面板数据，利用Stata软件进行实证分析。

通过中介效应、空间溢出效应检验等方法，深入探究了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对

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

第六章为本文的结论与政策建议。本章旨在概括总结前文的研究成果，并据

此针对中国制造业的出口技术复杂度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通过深入分析，本文已得出了一系列重要结论，现将这些结论进行凝练，以期为

后续的政策制定和实施提供有益的参考。结合当前中国制造业发展的实际情况，

本文也提出了一系列切实可行的政策建议，旨在推动中国制造业的出口技术复杂

度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实现更高水平的提升。

中国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研究

绪论

问题提出

研究方法研究背景、意义研究目标、内容创新点、不足

文献综述

文献分析

关于制造业出关于绿色全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文献述评

口技术复杂度要素生产率杂度对绿色全要素

的研究的研究生产率相关研究

理论机制

理论机制

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色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

全要素生产率的直接影响机制色全要素生产率的间接影响

机制

测度以及现状分析

现实因素

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测

度测度以及现状度以及分析

实证分析

实证分析

模型设定数据分析回归结果分析

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1.4创新点和不足

1.4.1创新之处

第一，在研究视角方面，虽然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但目

前从制造业技术复杂度的角度进行的研究还相对较少。本研究通过对中国30个

省份的数据进行实证检验，发现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

升具有积极作用。这一发现对于推动我国向更高层次的发展，以及实现经济的高

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第二，在实证方法上，本研究采用包含非期望产出的SBM-ML指数对绿色全

要素生产率进行了测算。我们选择了工业废水、二氧化硫和烟尘的排放量来衡量

非期望产出，这有助于避免传统DEA模型可能带来的生产效率评估偏差，确保了

测算结果的更加准确与可靠。

1.4.2不足之处

第一，本研究虽然对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进行了一定

的探讨，但研究的范围相对有限。由于各种限制条件，如资源、时间和研究目标

的特定性，可能导致研究结论缺乏普适性和推广性。因此，本研究未能涵盖与该

领域相关的所有重要方面或潜在影响因素，仍需要进一步的探讨和研究。

第二，当前学术界对于如何测算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存在多种不同观点和方法，

本文所采用的SBM-ML指数方法虽然有其优势，但也存在局限性。这主要是因为

各种测算方法可能侧重于不同的因素或角度。另外，由于个人实践和研究的限制，

本文提出的建议主要基于当前研究结果，并可能需要在实践中进一步验证和调整。

未来，随着研究的深入，将不断完善这些建议，为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提供

更全面的视角。如果要将这些建议应用于实践中，还需要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和探

讨。

第2章概念界定与文献综述

2.1概念界定

2.1.1出口技术复杂度

出口技术复杂度是一个融合了出口、产品技术和结构等多重因素的概念。自

比较优势理论问世后，学者们便围绕其开展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该理论的核心

观点在于，各国应专注于生产和出口那些它们具有生产效率和成本优势的产品，

同时选择进口那些它们在这些方面不占优势的产品。这种理论导向导致学者们普

遍假设出口技术复杂度与国家的收入水平呈正相关：高收入国家通常生产和出口

高技术含量的产品，而低收入国家则相反。在实际的国际贸易格局中，这一规律

也得到了验证，发达国家往往出口技术复杂度较高的产品，而发展中国家则主要

出口技术复杂度较低的产品。

出口技术复杂度可理解为出口产品蕴含的技术深度，它作为一个量化标准，

用于评估出口产品的技术层次，并对比不同国家或地区生产的同类产品中的技术

元素。简单来说，当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出口额和人均GDP都较高时，其出口技术

复杂度也相应提升，这表明该出口产品含有更高的技术成分，因此价值更高。此

外，该技术复杂度还能折射出相关产品所属产业和行业的进步程度，以及该国在

全球产业链中的定位和角色。

2.1.2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生产率是通过比较总产出与总投入的比例来衡量的效率指标。根据生产要素

的种类和计算方式的不同，它可以被分为几个类别。首先，依据生产要素的种类，

可以专注于单一特定的生产要素进行评估。其次，按照生产要素的量化方式的不

同，生产率也有不同的划分。最后，根据所使用的生产要素数量，可以进一步细

分为只涉及单一要素的生产率和涉及多个要素的生产率等。

生产率经济理论发展有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只考虑单一资源投入，但真实生

产活动需要多种资源，生产率很难通过单一因素衡量。第二阶段考虑多种资源投

入，但未充分考虑资源种类，可能导致效率衡量错误。第三阶段是新古典学派提

出的全要素生产率，结合全部生产要素与总产出，克服单一要素的缺陷。然而，

全球发展导致生态环境问题，全要素生产率未考虑污染和废弃物排放，导致结果

偏高，受到学者批判。近年来，学者们提出，应将资源浪费与生态破坏纳入考量，

以更全面地评估生产效率。因此，绿色全要素生产率（GTFP）这一概念得以兴起。

相较于传统的评估方式，GTFP在衡量社会发展时显得更为综合与全面。

本文所探讨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是在传统全要素生产率的基础上进一步融

入环保因素，将自然资源的消耗、污染物排放等环境因素也纳入评估体系之中。

这一指标将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整体生产活动视为一个统一体，综合考虑了包括资

本、劳动力、资源利用在内的所有投入要素，以及包括经济产出和污染物排放等

在内的所有产出要素，从而得出一个总投入与总产出的比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的高低，直接反映了该地区在绿色生产方面的水平与能力。

2.2文献综述

2.2.1出口技术复杂度的研究

2.2.1.1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测算

出口技术复杂度，或称出口复杂度，是一个综合性的衡量标准，它反映了出

口产品的质量、技术含量以及生产效率。这个指标被用来对比不同国家或地区生

产的同类产品中的技术差异。由于其与某国出口贸易发展的紧密关联性，因此引

发了大量学者的研究兴趣。Michaely是首个提出贸易专业化概念的学者，他的

这一观点为后续Hausman（2005）提出用以衡量产品技术含量的复杂度概念奠定

了基石，对精确定义出口产品的品质与技术含量产生了深远影响。对于出口技术

[11]

复杂度的理解，国内学者也有不同的表述。例如，姚洋和张晔（2008）提出，

出口技术复杂度能够展现出口产品在技术上的成熟度；而李晓钟和李蓉（2023）

[12]则认为，出口技术复杂度是衡量一个国家制造业是否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指标。

针对我国出口技术复杂度的发展态势，已有众多学者进行了系统研究。黄继

[14]

炜和周宝玉（2019）提出，从1996年到2016年，我国出口技术复杂度持续上

[18]

升，国内技术复杂度也同步增长。而方美佳（2018）发现，尽管中国制造业出

口规模已领先发达国家，但其整体出口复杂度水平仍较低，与发达国家存在显著

差距。这些研究为深入了解我国出口技术复杂度的发展现状提供了重要参考。王

[13]

敏洁等（2022）以45个国家的制造业数据为基础进行了深入研究，结果显示

中国的出口复杂度整体呈上升趋势，但在2009年金融危机期间出现了显著下滑。

[53]

而刘驰等（2023），自2009-2019年，中国高技术制造业的出口技术复杂度也

呈现总体上升趋势，但存在明显的地域差异，其中东部地区的发展最为迅速。

2.2.1.2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的影响因素

关于制造业出口复杂度的影响因素，学者们已经进行了广泛的研究。除了金

[15]

融发展的推动作用，齐俊妍等（2011）的研究还揭示了人力资本和技术研发等

[16]

要素在提升出口技术复杂度方面的重要性。毛其淋（2019）进一步探讨了人力

资本如何通过各种途径，如增加研发资金、提高培训水平、选用高品质中间投入

品及推动固定资产投资等，来促进加工贸易企业的出口技术复杂度提升。凌丹和

[17]

邹梦婷（2020）则着重强调了研发创新投入对高技术产品出口技术复杂度的决

[55]

定性作用。此外，YanDu等（2020）指出，高出口技术复杂度的产品对人力

资本和资金投入的要求更高，而技术与研发支出的不足可能会削弱增值税改革对

产品升级的正面影响。这些研究共同揭示了出口技术复杂度提升背后的多元支撑

因素。

[54]

从经济层面看，Hausman和Rodrik（2007）的研究显示，国家经济规模与

[19]

人均GDP对出口产品技术复杂度有重要影响。卓乘风和邓峰（2018）发现，不

同类型基础设施对出口技术复杂度的作用不同，科技型基础设施尤为关键。尹华

[20]

和刘育彤（2022）强调，优质营商环境能激发企业创新、降成本并吸引外资，

[21]

从而提升出口技术复杂度。李惠茹和潘涛（2020）指出，OFDI逆向技术溢出

[22]

对母国制造业出口技术有积极影响。张侠和杨亚平（2020）基于“一带一路”

[23]

数据也得出类似结论。郑展鹏和岳帅（2018）认为，完善的经济法律制度能降

低市场风险，增加出口技术含量。这些研究揭示了多因素对出口技术复杂度的综

合作用。

2.2.2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

2.2.2.1关于GTFP内涵的研究

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是一种融合了能源消耗和环境污染考量的生产效率指标。

这一指标在传统全要素生产率计算框架的基础上，整合了多种相关要素，通过评

估总投入与总产出的比率来体现绿色转型的核心思想，也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经

济增长的本质特征。该指标旨在保护生态环境的前提下，通过优化生产要素的配

置，实现环境、社会、经济的协调发展。在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计算方面，Young

[56]

（2003）主张在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中考虑环境和能源消耗因素。不过，Murty

[59]

和Russell（2002）以及Hailu和Veeman（2001）则持不同观点，他们认为引

入环境变量可能会打破物质平衡，进而对社会经济效益和福利评估产生不利影响。

尽管如此，Yuan等（2015）主张在测算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时，应将资源约束和

环境污染作为非期望产出加以考虑，以使结果贴合我国发展的现实情况。

2.2.2.2关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影响因素的研究

当前的研究主要围绕土地租赁、产业结构升级等多个方面，探讨了它们对绿

色全要素生产率（GTFP）的影响。Jiang等（2019）的研究显示，土地租赁市场

化对GTFP的发展产生了不利影响，这主要是因为其阻碍了产业结构的合理调整。

Liu等（2018）的研究却发现，产业结构升级可以显著地推动GTFP的增长。Song

[57][58]

等（2013）以及Zhang和Tian（2016）的研究都强调了技术进步在提升GTFP

[24]

中的重要作用。叶阿忠等（2023）则指出，产业结构多样化对城市GTFP具有

[25]

明显的增强效果。徐海成等（2020）运用门槛模型分析发现，基础设施建设对

[26]

GTFP的影响表现出单门槛效应。李占风等（2020）的研究还揭示了对外直接

投资对GTFP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这些研究为我们更深入地理解GTFP的影响因

素提供了有价值的视角。

2.2.2.3关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测算方法的研究

测算生产效率的方法多种多样，包括生产函数法、随机前沿分析法（SFA）、

索罗增长核算法以及数据包络分析法（DEA）。其中，SFA与DEA在学术研究中备

受青睐。DEA模型建立在线性规划的基础之上，运用距离函数进行非参数计算，

[59]

可以有效评估个体或区域的效率水平。HailuandVeeman（2000）的研究指出，

DEA模型的优势在于无需事先确定特定的生产函数形式，同时能够灵活应对多种

投入与产出的模拟场景。

尽管DEA模型具有广泛的应用，但它也存在一些明显的缺陷。例如，其测量

结果可能不够精确，并且容易过度估计效率。这主要是由于其基于径向和角度的

测量方法，需要依赖多个假设来得出实际的效率值。为了应对这些问题，Tone

（2010）提出了一种创新的SBM效率评价模型。该模型通过引入松弛变量，更有

效地处理了非期望产出及松弛变量的问题。Kumar（2006）对GTFP的测量框架进

行了进一步的完善，从而构建了ML生产率指数，能够清晰地观察到技术效率和

技术进步的具体数值增长率。

ML指数，源于Malmquist-Luenberger指数，是基于全局生产技术集构建的。

它通过有效地解决线性规划解不存在的问题，能更精确地描绘GTFP的变化特性。

[27]

叶裕民（2002）利用索洛模型，测量了1978至1998年间我国各省的TFP，并

得出结论：合理的经济结构对提升TFP有积极影响。另一方面，杨向阳等（2006）

[28]采用非参数Malmquist指数法进行实证分析，揭示了技术进步对中国服务业

ML模型，将二氧化硫视为非期望产

出，对这些地区的GTFP进行了测量，并进行了深入分析。赖小东等（2022）通

过结合方向性距离函数SBM-DDF和ML指数，对我国各省级行政区的GTFP进行了

2017）[29]

细致测量。

-

2.2.3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

我国正处于经济增长模式的转变期，由原先的高能耗、高排放、低效率模式，

逐步向低能耗、低污染、高效率模式过渡。这一转变使得绿色全要素生产率（GTFP）

[6]

成为了学界和政策制定者关注的焦点。何凌云等（2022）从环境规制的独特视

角切入，揭示了出口技术复杂度与GTFP之间并非简单的线性关系，而是呈现出

[31]

一种复杂的倒U型关系。刘伟江等（2022）的研究则显示，中国制造业的GTFP

整体呈现稳步上升趋势，其中技术进步起到了关键的推动作用。他们进一步指出，

环境规制与GTFP及技术进步之间也存在类似的倒U型关系，且当前的环境规制

强度尚处于这一曲线的上升阶段，暗示着通过进一步加强环境规制，有可能进一

[32]

步刺激我国制造业GTFP和技术进步的增长。李颖等（2021）则从多个维度探

讨了制造业发展与GTFP之间的关系，他们认为贸易开放、外商投资、服务业发

展以及数字经济等因素，结合技术进步，均对GTFP的提升具有积极影响。王磊

[33]

等（2020）的研究强调了出口规模和出口质量在地区绿色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

用，同时指出，由对外贸易引致的技术进步，特别是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提升，能

[34]

够有效推动GTFP的增长。王兵等（2015）同样强调了GTFP提升在实现环境和

绿色经济双赢中的核心地位，认为这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李斌等

[7]

（2013）则明确指出，提高工业GTFP是实现节能减排和工业可持续发展的关

[2]

键所在，这也是我国工业发展方式转变的重要任务。程晓静（2022）基于大规

模的省际数据，对GTFP进行了深入测算，并探讨了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提升对

GTFP的影响。其研究结果显示，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的提升确实对GTFP产生了

显著影响，且这种影响在不同地区间存在显著差异。这些研究共同为我们理解和

推动我国经济的绿色转型提供了宝贵的理论支撑和实践指导。

2.2.4文献述评

经过对相关研究的系统整理，我们发现绿色全要素生产率（GTFP）的指标体

系构建呈现出多样化的特点。学者们主要从社会发展指标、投入产出等不同角度

来衡量和评估GTFP。相较之下，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的衡量方法则显得相对

统一。在大量相关研究中，学者们普遍倾向于采纳Hausman提出的评估方法，并

根据具体研究需求对其进行必要的调整。对于中国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的研究，

通常的做法是使用中国各省级行政区的数据来替代国际层面的数据，以更细致地

探究该问题。当前，关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和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的研究都具

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此外，绿色经济、环境规制等相关领域的研究，也为本文的

写作提供了宝贵的视角和依据。

综上所述，尽管已有一些关于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色经济影响的研究，但仍

存在许多不足之处。当前研究多聚焦于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色经济的直接效应，

而技术创新等与环境之间的深层联系研究较少，特别是出口技术复杂度与绿色全

要素生产率间的互动关系更显不足。仅有少数文献深入剖析了这两者之间的作用

机制。鉴于此，本文致力于通过实证方法，全面探讨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如何

影响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及其内在机理，旨在弥补现有研究在影响路径多样性和空

间溢出效应上的不足，推动理论与实践的紧密结合。期望本研究能深化对出口技

术复杂度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关系的理解，为政策制定和实践应用提供有价值的

参考。

第3章理论基础、机制与研究假设

3.1理论基础

3.1.1比较优势理论

比较优势理论，这一由英国经济学家李嘉图在19世纪初提出的国际贸易理

论，为我们理解国际贸易的运作提供了深刻的见解。该理论的核心在于揭示了不

同国家之间在生产技术和成本上的差异，这种差异导致了每个国家在特定的商品

或服务上具有相对优势。这意味着，某个国家可能在生产某种商品时效率更高、

成本更低，从而在国际市场上具有竞争优势。根据比较优势理论，如果每个国家

都专注于生产和出口其具有比较优势的商品或服务，同时进口那些它具有比较劣

势的商品或服务，那么国际贸易将成为一个双赢的过程。通过这种方式，所有参

与国家都可以从贸易中获益，实现更高的经济效率和整体福利。这是因为各国可

以专注于自己擅长的领域，并通过进口来满足自己在其他领域的需求，从而实现

资源的优化配置。

比较优势的核心概念是机会成本。它衡量的是一个国家为了生产某种商品或

服务而放弃的其他生产活动的价值。这种选择涉及到资源的分配和利用，对于理

解一个国家的经济决策至关重要。比较优势理论在国际贸易理论中占有重要地位，

它为本文提供了一个理解国际贸易如何促进全球经济发展的框架。对于国家而言，

这一理论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比较优势理论强调国家间生产技术的相对优势和

资源的最优配置，是推动国际贸易的基石。在制造业中，该理论支持通过提升技

术复杂度来提高产品的附加值，进而促进生产效率。这种专业化和技术创新不仅

有助于提升制造业的出口竞争力，还能推动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即在提升

生产效率的同时，也注重资源的有效利用和环境的保护。因此，比较优势理论为

理解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如何影响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3.1.2国际贸易新要素理论

国际贸易新要素理论，由经济学家里昂惕夫提出，国际贸易新要素理论在全

球化的大背景下，揭示了传统贸易要素之外更为复杂且多维度的竞争要素。这一

理论明确指出，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知识经济的崛起以及环保意识的日益增强，

单纯依赖土地、劳动力和资本等传统生产要素已难以在激烈的国际贸易竞争中占

据优势。相反，技术创新、高素质的人力资本、强大的研究与开发能力、完善的

知识产权保护体系、严格的环保标准以及高效的管理手段等，正逐渐成为决定一

国或地区在国际贸易中地位与影响力的新要素。这些新要素不仅涉及生产过程的

优化、产品质量的提升，更关乎整个产业链的升级、市场准入门槛的提高以及可

持续发展目标的实现。它们的综合运用和不断优化，能够显著提升一国或地区的

产业竞争力、创新能力和市场适应能力，进而在国际贸易中占据更为有利的地位。

该理论扩展了生产要素的范畴，将技术、人力资本、研究与开发等“软件”

要素纳入考虑，这些要素正是提升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的关键。随着技术复杂

度的提升，产品质量和生产效率得到增强，进而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产生积极影

响。简而言之，国际贸易新要素理论通过强调无形要素的重要性，为理解制造业

出口技术复杂度如何推动绿色、高效、可持续的生产模式提供了理论支撑。

3.1.3技术差距理论

技术差距理论，由美国学者M.V.波斯纳提出，主要探讨技术差异如何影响

国际贸易和投资。该理论认为，不同国家之间在技术水平上存在差异，这种差异

会导致技术领先的国家在国际贸易中具有竞争优势，从而出口技术密集型产品。

而随着技术的传播和模仿，这种技术差距会逐渐缩小，国际贸易也会随之发生变

化。技术差距理论强调了技术创新和模仿在国际贸易中的作用。当一个国家开发

出新技术或新产品时，它在国际贸易中就会具有暂时的垄断地位，从而能够出口

这些技术密集型产品并获得高额利润。然而，随着其他国家逐渐掌握这些技术并

开始模仿生产，原创新国家的技术优势就会逐渐消失，国际贸易格局也会发生变

化。

技术差距理论作为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影响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理论基

础，强调了技术在国际贸易中的核心作用。并指出，技术领先的国家能利用技术

优势出口高技术复杂度的产品，而技术的传播和模仿会逐渐缩小国家间的技术差

距，这一过程不仅提升了制造业的出口竞争力，也促进了资源的高效利用和环境

的保护，从而推动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故该理论为理解制造业出口技术复

杂度如何影响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提供了有力的理论基础。

3.1.4可持续发展理论

可持续发展理论是一种关注经济、社会和环境之间平衡发展的理论。它不仅

关注经济的增长，更强调这种增长应该是可持续的，不会对环境和社会造成过度

的负面影响。可持续发展理念着重强调了经济的高质量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GTFP）之间的内在联系。GTFP不仅考量了传统的生产成果，还纳入了能源消

耗和环境污染等关键因素，从而更为真实地反映了经济增长的实质。然而，由于

物质资源的天然限制，经济的增长并非无限，当达到某一界限时，其带来的收益

将逐渐减少。因此，转向绿色经济模式，注重资源的节约与高效使用，以及清洁

能源的开发，已成为我们面临的重要选择。同时，随着时代的进步，知识、技术

和创新等非物质资源在推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变得日益显著。这些看似无形的资

源，实则蕴含着巨大的潜力，通过人类的智慧与创造，可以不断被挖掘和应用，

为经济的持续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可持续发展理论强调经济、社会与环境之间的平衡与协调发展，这构成了制

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理论基础。通过不断提高制造业

的技术复杂度，企业能够采用更高效、更环保的生产方式。这种方式不仅契合了

可持续发展的核心理念，即在满足当前需求的同时不损害未来的资源与环境，而

且还能有效推动经济的转型升级，实现生产效率的提升与环境保护的双赢。

3.2理论机制与假设

3.2.1直接影响机制

出口技术复杂度对于经济增长和外贸活动具有不可或缺的重要性，在制造业

领域尤为显著。制造业不仅是经济的支柱，更是外贸的主力军，对经济的推动作

用至关重要。优化出口结构是提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重要手段。出口技术复杂

度作为衡量出口产品技术含量的标准，对增强我国出口盈利能力至关重要。技术

含量提高能强化国际贸易地位。因制造业实力与高技术产品生产能力相关，所以

出口技术复杂度提升有助于推动产业升级。同时，合理的产业结构能促进资源配

置和产业链优化，进而提升生产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则反映了生产效率和环保

水平，是评估地区绿色发展的关键指标。尽管提升出口技术复杂度可能影响部分

行业，但科技进步能提高整体生产效率和能源利用水平，减少污染，最终促进绿

色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确保我国在国际贸易中的竞争力和绿色发展。综上所述，

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提升有助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

3.2.2间接影响机制

1.出口技术复杂度通过能源利用率提升提高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提升意味着一个国家或地区在生产过程中使用了更先进、

更高效的技术和设备。这些先进的技术和设备往往具有更高的能源利用效率，能

够减少能源消耗和浪费，从而降低生产成本并提高生产效率。这种能源利用效率

的提升可以直接促进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提升推动了能

源结构的优化。随着技术的发展，可再生能源和清洁能源的使用越来越广泛。这

些能源的使用不仅可以减少对传统能源的依赖，还可以降低环境污染和碳排放，

从而有利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提升还能促进能源管理

和能源效率的提高。随着技术的发展，能源管理和监控技术也得到了不断提高。

这些技术的应用可以帮助企业或地区更好地管理和监控能源使用情况，及时发现

和解决能源浪费问题，从而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综上所述，出口技术复杂度可以通过影响能源利用来提高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这种影响不仅体现在直接提高能源利用效率上，还体现在推动能源结构优化和提

高能源管理效率上。因此，在推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应注重提高出口技术复杂

度，以促进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

2.出口技术复杂度通过绿色技术创新提高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出口技术复杂度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之间关系密切，其中绿色技术创新起到

了关键作用。提升出口技术复杂度通常依赖于绿色技术的创新与应用，这有助于

增加产品的技术含量和附加值。绿色技术创新包括研发和应用节能环保技术，旨

在提高资源利用率、降低环境污染，推动产业可持续发展。随着出口技术复杂度

的提升，企业倾向于采用更先进的绿色技术和工艺，减少能源消耗和废弃物产生，

从而提升产品质量和竞争力，同时降低对环境的影响。通过绿色技术创新，企业

可以实现生产过程的环保和高效，降低生产成本，提升整体生产效率。此外，绿

色技术创新还推动企业向更环保、可持续的生产方式转型，满足市场对绿色产品

的需求，获取更多市场机会。因此，提升出口技术复杂度通过推动绿色技术创新，

进而提高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综合考虑了传统生产要素投入和

环境因素，更全面地反映了生产效率。随着出口技术复杂度的不断提升，绿色技

术创新在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方面的作用将愈发重要，为实现可持续发展做出贡

献。

3.出口技术复杂度通过人力资本优化促进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

出口技术复杂度不仅可以反映一个地区的生产效率、出口产品技术含量，还

可以反映该地区的出口结构。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提升能够通过优化人力资本结构，

进一步促进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一方面，出口技术复杂度的增加要求劳动

：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通过能源利用、绿色技术创新及人力资本对绿色

全要素生产率提升产生推动作用。

3.2.3空间溢出效应

在地区经济成长过程中，有两种相反的空间作用显现：一是回波效应，即资

源由欠发达地域向发达地域的流动，这可能会加大地区间的经济鸿沟；二是扩散

效应，即资源从发达地域向欠发达地域的转移，有助于缩减地区间的经济差距。

由于资源在我国各地区分布不均，使得出口技术复杂度呈现地域性差异。随着交

通、信息化和数字化的进步，资源流动更加自由，国内市场的统一也消除了地区

贸易障碍。但出口结构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因地区不同而有所差异。对外

贸易的扩张虽能提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却也可能引发环境问题，尤其是能源污

染。在考虑地域互动时，必须关注出口技术复杂度提升是否会导致污染向邻近地

区扩散，这对平衡地区经济与环境至关重要。根据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3：出口技术复杂度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具有空间溢出效应。

第4章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现

状分析

4.1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测算

4.1.1制造业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构建

出口技术复杂度是衡量出口产品技术含量高低的关键性指标。目前，对于该

指标的测算，已经形成了相对成熟的方法体系。本文采用的是Hausmann等（2007）

提出的两步法测量模型。该方法原本是针对不同国家设计的，通过对各国制造业

数据进行分类统计，来评估其出口产品的技术复杂度。为了计算一个国家某个行

业的出口技术复杂度，该方法首先要求搜集和整理多年的人均GDP、出口总值以

及特定制造业产品的出口额数据。然后，以各类产品在出口中的占比作为权重，

对各自的技术复杂度进行加权平均，得出整体技术复杂度。但本文专注于中国各

省的情况，因此我们对方法进行了调整，以更贴近省级实际。具体来说，我们参

考了余姗等（2021）的思路，将原本的国家层面数据转换为省级数据。这意味着

我们收集并整理了各省的人均GDP、出口总值和特定产品的出口额，用这些数据

来估算各省制造业的出口技术复杂度。这样的调整有助于我们更准确地揭示中国

各省级区域在出口技术复杂度上的差异和特点。

本文参考了《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4754-2017）的标准，将中国制造

业划分为31个具体类别。这些类别的大类代码从“13”（代表农副食品加工业）

开始，一直到“43”（代表金属制品、机械和设备修理业）。详细的分类情况如

下表所4-1列。通过这样的分类，我们能够更清晰地了解中国制造业的构成和各

个子行业的发展状况。

表4-1制造业分类

国家标准行业制造业分类代

产业名称

码

13农副食品加工业

14食品制造业

15酒、饮料和精制茶制造业

16烟草制品业

17纺织业

18纺织服装、服饰业

19皮革、毛皮、羽毛及其制品和制鞋业

20木材加工和木、竹、藤、棕、草制品业

21家具制造业

22造纸和纸制品业

23印刷和记录媒介复制业

24文教、工美、体育和娱乐用品制造业

25石油、煤炭及其他燃料加工业

26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

27医药制造业

28化学纤维制造业

29橡胶和塑料制品业

30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31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

32有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

33金属制品业

34通用设备制造业

35专用设备制造业

36汽车制造业

37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

38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

39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

40仪器仪表制造业

41其他制造业

42